他平素这样唤时,婢子……未加阻止,未想到性相近习相远之理,婢子……死罪。”
“五弟,”东平王小声道,“五弟你掐痛我了……”
段云琅一怔,方觉失态,放开了大兄,目光仍是凝着地心那人。
她平素伶牙俐齿,为何到了这种紧要关头,竟这样愚笨呢?
便连为自己辩解几句,说自己从未如此教过小七,她都不会么?
还是说,她当真就那么想……那么想做七弟的“阿家”?
难道那一声“阿家”,当真是她教给七弟的?
心忽然被这一个念头揪得惨痛起来,也不想再去看女人的容色,直起身便往外走。段云琮连忙连滚带爬地也站起来,“五弟,等等我……”跟着他一同走出了船舱。
一掀了厚重的织金帘帷,冷风便迎面扫来,面容上的热气还未散去,立时就被激作了麻木的冷涩。段云琅站在无所凭依的船头望向远方,虽则远方也不过就是重重叠叠流金碎玉的殿宇楼阁,可那象征着阴谋、野心与权力的殿宇楼阁,却能令他平静。
身后的跟屁虫在此时此刻反而成了一剂转移心神的良药。
“其实我最喜欢太液池了。”段云琮喋喋不休,“我真想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