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琮欢喜地丢了老母鸡拍手笑:“太好了,五弟太好了!”
刘垂文哀哀地唤了一声:“这都要击钲了,殿下……”1
段云琅回头看了他一眼。
刘垂文只得噤了声。
他知道殿下此刻心情不好,虽然看上去与寻常是一般无二地无赖。待他们赶到宫外,只怕早就散了市了,哪里还有什么斗鸡可买?刘垂文是不想管了,他琢磨着,明日不知还会闹出殿下怎样的荒唐话来。
刘垂文并没有琢磨太久。
第二日,东平王、陈留王大闹东西二市、纠集无赖少年斗鸡整宿的事情便传遍了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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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拂得人心发软,殷染寻了个好天气,搬一把倚床到廊下读书,便听见邻屋宫人都在讨论两位皇子闹出来的趣事儿。
她懒懒地抬头,茫然地盯着鹦鹉架子。那鹦鹉不知是不是被她吓多了,得她一个眼神,当即“嘎嘎”乱叫起来。
那些议论的声音顿时停了,宫人们不满地往她的方向啐了数口,回屋关门。
她却仍是发呆。
小七的病好了。
五郎也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仿佛是再也不来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