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十,子夜过后,众人都就寝了,段云琅再来时,明明已将脚步放得极轻,却还是一下子惊到了堂上的鹦鹉。
那鹦鹉不知是有多久没见过人了,两眼都瞪圆了,直愣愣地就叫:“不惊、不怖、不畏!不惊、不怖、不畏!”
段云琅吓得伸手就去捂它嘴,反而被它的尖喙狠狠地啄了几下:“不惊、不怖、不畏!”
段云琅苦着脸道:“祖宗啊,你都不惊不怖不畏了,你还叫个甚啊?”
鹦鹉雄赳赳地瞪视着他,俨然是拿出了看门狗一样的架势。
一人一鸟摆了半天的擂台,段云琅忽然发觉不对劲了。
这边堂屋上闹成如此,女人早该出来笑话他了reads;[系统]重生钓只金土豪。今次怎的,却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明明是换了新年了,这屋里却死寂得一如旧历下的古坟茔。他的心微微下沉,抬步往里走,拂起梁帷与床帘,却未见人影。
少年皱了皱眉,又在房中来来回回走了三遍。
才终于在内室的一角,衣匮与床榻的缝隙之间,发现了那个蜷缩成一团的人。
墨黑的散乱长发覆盖了她全身,她抱紧了蜷曲的双膝,一头靠着床柱,似梦似醒,连呼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