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琅歪着身子靠在桌边,对老夫子咧开一个笑来:“近来内闱里闹得沸沸扬扬的所谓污秽之气,不知程相可曾知闻?”
程秉国皱了皱眉,道:“神怪妖异,惑乱人心。无非小人借风起浪罢了。”
段云琅拍了拍手,睁大眼睛道:“程相与小王可想到一块儿去了!不过这毕竟是几位公公带的旨意,哎哟程相您不知道,这几日小王家里被他们掘地三尺闹得鸡飞狗跳,明日的经筵,小王只怕来不了啦!”
程秉国看他一眼,捋了捋颏下胡须,半晌,去关上了门,走回来,道:“殿下究竟有何见教,不妨明说reads;我的夺命小情人儿。老臣最怕猜哑谜。”
段云琅定定瞧着这个老臣,忽然道:“颜相当年,可也是如你这般?”
程秉国一怔,“殿下说什么?”
“我说颜相,我的阿公,”段云琅的目光渐渐沉了下去,“当年可也是如你这般,刚直不阿?”
程秉国顿了顿,未几,轻轻叹出一口气,“恶宦临朝,可惜了忠肝烈胆。”
“先生。”段云琅一字一顿,却换了称谓,“其实学生所交文章,不过上篇。先生可想听听下篇?”
“哦?”程秉国花白的眉毛微微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