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秀气的脸,此刻苍白得可怕。
段臻将最后一个“可”字写完,锋芒凌厉地一钩,搁了笔,转过身,却一怔:“是你?”
他显然认出殷染来了。
旋而一笑,“朕还道哪个宫人如此冒失,既是你,那便毫不稀奇了。”
殷染低下了头,敛衽行礼:“婢子向陛下请安。”
他失笑,眼中光芒攒动,“这会子又来拿腔作势。”
寻常女子若被他品评一句“拿腔作势”只怕早就哭了,偏这个殷染,却好似反而很得意,安安稳稳地落了句:“婢子谢陛下夸奖reads;重生修真食为天。”
段臻摆摆手,毕竟已夺了她的封号,她一介掖庭宫人自称奴婢,亦是合宜。自席上站起,红烟忙来搀扶。他看着殷染道:“你为何会来?”
殷染掠了红烟一眼,后者仍不言语。她的声音忽然沉了下去:“婢子来还一件东西。”
“哦?”段臻好奇,“朕不记得送过你什么。”
“不是陛下。”殷染微微一笑,“是七殿下,有一件东西,一直在婢子处。今日便来还了。”
段臻敛了容色,凝注着她。
她款款走到床边时,段臻眼中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