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感受到所谓母爱。生身母亲花楹对她永远是冷漠声气,而嫡母许氏又总是礼貌而疏离。殷家上下人口百余,子弟亲朋无数,可在她看来,却比石砌的兰台还冷。
嫡兄嫡姊们不止一次地揪了她到暗处,笑她道:“你是个多余的人,你晓不晓得?”
“我晓得。”她总是这样回答。
这样回答,他们便会自觉无趣地放开她。只除了有一次,大兄殷衡喝多了酒,在后园中撞见了她,推推搡搡搂搂抱抱,她死命挣扎着,最后给了他一巴掌。
殷衡捂着脸,不怒反笑,“果然小妹的心是钩子样,任谁想接近都讨不了好,活该撂一辈子,以免刮擦了皮肉。”
她冷笑,“阿兄倒是细皮嫩肉。”
殷衡拂袖而去,“我却等着瞧,哪个男人敢来接近你!”
她收拾好乱糟糟的衣裳,转头,便看见嫡长姊殷画,脸色阴郁地看着狼狈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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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之中,殷染终是挣脱了手,往后退了一步,行礼道:“罪女殷氏,见过昭信君。”
许氏见状,眼圈便红了:“你这孩子……”
“阿家,”一旁的少女搀住了她,“再不过去,大宴可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