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他说。
她都不想追究他是怎么察觉的,她习惯于他总是知道自己的一切。
她沉默一会。
“我时常在想,我永远在和他争吵,在他死前我最后一次见他,还是在跟他争吵,他甚至气得对我动手。”
“这所有的一切难道不都是他自己的错吗?作为父亲,他一点都不够格,如果不是他把我逼到这种地步,我又何必每次一看到他就竖起浑身的刺、恨不得和他拼个鱼死网破,现在他死了,完全就是他的报应啊。”
“但是即使这样想,我还是觉得他的死我有错。”
他一直沉默地听,不说话。
“我11岁的时候被送到这里,是祝敬国的一个朋友抚养我长大的,那个阿姨对我很好,她没有女儿,所以就把我当做自己女儿照顾,17岁的时候我想把我的第一笔奖学金给她,一直在学校等到晚上才知道她来学校接我的时候出车祸去世了。”
她说的时候甚至没有声音的起伏,没有眼泪,什么都没有,只有空洞无神的目光。
“这世界上任何曾对我好过的人总都会离开的,以任何方式,不是抛弃、就是死亡。”
她想挣扎的。
她想要相信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