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太可笑不过的是,她还是依然记得住他曾对她短暂的好,并用这短暂的好,在今后的十几年里不断地心软、伤害自己。
甚至,她还想用她一辈子的时间来成为一个脑神经科医生,想着今后他老了,她可以照顾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再也感觉不到雨水滚落在皮肤上的冰凉刺骨。
慢慢转过头,她看见孟方言撑着那把黑色的伞,安静地蹲在她身后。
“祝静,”他看着她通红的眼眶,“我没有父母,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我没有体会过一分他们对我的好,也没有体会过一分他们对我的不好。”
“你有这些痛苦、悲伤和快乐,你品尝到这些千丝万缕的关系和感情是因为你曾经历体验过,而比起我这种连体验的资格都没有的人,你是不是更幸运一点呢?”
她看着他浅褐色的眼眸,在这一刻他的眼睛里终于出现了一些她从未看到过的东西。
不是漂浮的,而是货真价实存在的东西。
淅淅沥沥的雨中,祝静伸出一只冰凉的手,轻轻放在他英俊的脸庞上,“你说,祝敬国是不是想用这取之不尽的遗产来让我一辈子,直到死了都忘记不了他这个父亲?”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