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方言,”
她此刻的声音沙哑如一把破旧的琴,“你真的太闲了,就这么喜欢落井下石吗?”
一路从黄石公园,来到t市,离开后,复又折返回来。
每一次,她最难看最歇斯底里的一面,他都饱览,她甚至都怀疑他是不是专门以取笑她的凄惨为乐。
“我是来接盘泼红酒的那个的,又不是接盘被泼的那个。”他低声开口,“看来你的记性是真有点糟糕,缺钙啊。”
当你需要我时,我一定会再次出现。
前几天他在离开时,曾对她说过这句话,她其实并没有忘记。
“祝静,”
他见她不说话,突然慢慢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你觉得你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孤独最可悲的人了吗?”
“不是吗?”她反唇相讥。
他平视着她的眼睛,她起先不想看他,最后还是被迫因为他灼灼的目光而与他四目相对。
“那么,”他说,“跟我一起离开这里,怎么样?”
“等离开这里之后,你再继续做一个懦夫。”
祝静一怔,过了一会,朝他翻了个白眼,“去哪?”
“回你想回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