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里的小哥诚惶诚恐,把她当作想不开的女人。
她不至于,只是需要一点空间痛快的宣泄情绪。
关南在宾馆待了一天一夜,好在她提前和爸妈说了自己要回学校改论文,所以并没有被打扰,只是在第二天十点的时候,平平给她打了电话。
她没有接,平平锲而不舍的打了第二个。她洗了把脸,勉强去接了电话。
“老师,你昨天没有来。”
“老师生病了。”关南小声解释,她的嗓子哑得不行,说话都费力。
“那老师什么时候能好?”
“过几天。”
平平很失望,然后又说:“老师,我去看你好吗?”
关南笑了笑,心里忽然有了一丝慰藉,“不用了,我好了就会立刻回去,谢谢平平。”
她这两天都在反省自己,没有朋友,爱人也是假的,和家人关系也处理得乱七八糟,极端的怀疑自己,觉得自己是垃圾,但这一刻才发现,原来这世上还是有人在想念她,关心她。
平平在那边念叨了几句,然后挂了电话。关南躺在床上,望着灰蒙蒙的天空,与程教授的一幕幕从脑海中闪过,不由得悲从心来,稀里哗啦的又流了一大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