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还是厌恶。
太子走到最后一阶时,兴王终是忍不住伸手去扶他。
他是想忍着的。他的哥哥就在前方,他想像以前那样冲过去问他方才去哪里了,见过什么人,为什么才回来。
可他不能,天真无知的岁月终究过去。
兴王的手刚碰上衣袍,太子快速躲开,面上波澜不惊,道:“你怎么还没回去?”
兴王沮丧地收回手,道:“我想和哥哥亲自告别后再回府。”
太子并不继续往前走,站在原地,身姿挺拔,威严清冷:“如今见着了,早些回去罢。”
兴王瞧着他的脸色,下意识问:“哥哥生气了?”
太子知道他指什么,并不点破。摇头:“没有。”
兴王松一口气,转而想起过去的事,内心有些不安,怕太子还会因此而疏远他。故此信誓坦坦道:“这次回来,我会乖乖听话的。”
太子默了片刻,仿佛是在琢磨他话里几分真几分假。
兴王急急又道:“过去我知道错了。”像个讨家长欢喜的孩子一样,巴不得说出一大堆花言巧语来换取信任。
对面没有回应。
兴王有些慌,出声喊了句:“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