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罢了。
至少这字,写得有进步了。兴许写了许多遍才挑出这张来。
拿了信放枕边,闭眼想起她那张红扑扑的小脸。手指腹蓦地发热,仿佛还残留着与她贴面时的温度。
太子五指轻握,双手合在一起,翻身仰面而躺。
赶明儿他借个由头将宫里的胭脂都送去徐府。
她抹胭脂好看,每天换着样式抹,肯定更好看。
这边太子已入寝,那边徐冉还在苦逼地接受徐老爷的抽查。
徐家三姐妹站在书房里,前头萧氏和徐老爷变着法地考她们的功课。
玩了一个月,明日便要上学了,需得提起精神来。今晚一考,正好收收心。
徐佳自是答得很流畅,用她的话来讲,若连爹娘的抽查都无法过关,那她一头撞死得了。
徐娇有些结巴,她这次虽考了第一,但帖经墨义不太在行,且徐老爷考的是高一级的内容,问至《尚书·商书》太甲上一文中,“惟尹躬克左右厥辟,宅师,肆嗣王丕承基绪。”其后三句,徐娇卡壳,下意识往徐冉那边看。
徐冉站她对面,正在做萧氏出的算术,一见徐娇往这边看,挤眉弄眼地,立马明白过来。往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