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太阳当头照,大家一起高声唱《芣苢》:
“采采芣苢,薄言采之。采采芣苢,薄言有之。采采芣苢,薄言掇之。采采芣苢,薄言捋之。采采芣苢,薄言袺之。采采芣苢,薄言襭之!”
开满油菜花的乡郊,满满飘荡着学子们的歌声。偶尔停下来歇息,大家围成圈,一边吃零嘴,一边听吕夫子即兴作诗。
有人提了句牵牛花,吕夫子便来了首牵牛花之诗。
又有人随手拣了条树枝,吕夫子一开口又来了首树枝之诗。
平时都是夫子考学子,难得有学子考夫子的时候,众人绞尽脑汁地出着题,想要将夫子考倒。
轮到徐冉时,徐冉正好馋嘴苏桃带来的炸鸡腿,随口吐出两个字:“鸡腿!”
吕夫子黑了脸。
鸡腿?压根就不符合他雅致的作诗风格。
众人起哄,吕夫子捋着小胡子,施施然将话题抛回给徐冉:“徐娘子,不如这次便由你来?”
徐冉一懵。她的诗词歌赋一塌糊涂,吕夫子又不是不知道……
吕夫子加了句:“做不出,便自觉在监察簿上找到自己的名字画个叉。”
徐冉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顶着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