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顾衿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人看自己的眼神带着探究和怜悯,现在顾衿懂了,其实,在很多人眼里,那种目光大部分是带着嘲笑的吧。
她以为自己是最名正言顺的旁太太,可是所有人都知道,她并不是。因为她对旁政这个名字以外的东西,一无所知。
海军总院。
旁政穿着浅灰色的外套,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人正从二楼的滚梯上下来,他听的十分认真,身形挺拔的站在高处,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滾梯缓缓下降,他和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在一楼的指示牌下面握手道别。
“这样的案例很多,不能说完全成活,但是术后恢复的成功几率还是有一些的。”
旁政拍了拍那医生的肩膀,好像两个人认识很久了。“那就拜托你了,今天晚上我有事,改天联系,请你吃饭。”
“嗨,跟我你还客气什么。”那个医生随和笑笑,从两侧的大褂口袋里拿出一小瓶药。“这是刚才你跟我说的脱敏药,对接触性神经过敏效果很好。我看你也没有症状啊,是老爷子?”
“不是。”旁政接过来,“是我太太。”
医生和旁政认识有几年了,跟他的关系也还算不错,当初旁政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