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皱眉。“咱俩谁找不痛快?我大晚上的好心来接你一趟,不领情也就算了,拿车撒什么火啊。”
他利索的发动车子走人,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没什么变化,对于车门上凹下去的那个坑更是连看都不看。
车里一股子混合着冷空气的烟味,顾衿心情更差,出声呛他。“以前不知道把车借了谁差点撞报废也不见你心疼,怎么?现在踢了你一脚就跟我这儿甩脸子。”她扭头瞪他,大有不依不饶的架势。“到底是旁大少爷您心情不好啊,还是我压根就惹了您烦怎么做都来气啊。”
女人这张嘴,尤其是顾衿这张嘴。旁政两边的太阳穴隐隐的疼,他一点儿也不想跟她吵,干脆摆手认怂,不再说话了。
“得,得。”
“您顾大小姐说什么是什么,不就一车门儿吗,回头您要是高兴了我给你拿桶汽油,你把它点了,但凡谁眉头皱一下谁就是孙子。”
旁政是地道北京城根下长起来的,生气的时候甩京片子总是不自觉尾音上扬,听在耳朵里,总是感觉带着一半痞气一半挑衅。
他越这样,顾衿便越觉得是自己无理取闹。
他微抿着唇一言不发开车的德行,活脱脱像在跟顾衿说,我就这么静静看着你到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