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地翻着话本子的萧景泽,“你倒是帮我看看呀,这么多,我哪里顾得过来,宗正卿下午就要差人过来拿了。”
自从谢瑶光搬离未央宫之后,皇帝陛下也跟着挪了窝,一天十二个时辰,有一大半都是在椒房殿度过的,这一回,朝臣们却无话可说,毕竟他们不能连皇帝的人生自由都给限制了吧。
萧景泽在软垫上翻了个身,枕在谢瑶光的腿上仰头看那礼单,撇撇嘴道:“这有什么好烦恼的,你叫人把往年长姐拟定的单子找出来,对照着改一改,总归不会出错的。”
谢瑶光在家里是看惯了账本的,哪里会被这些小事给难住,她这样说,无非是想撒撒娇罢了。
三下五除二的弄好了礼单,谢瑶光抱着手炉道:“再过几日就是除夕了,你要去清虚观给母妃上香吗?”
“自然是要的。”萧景泽点头道,“这一回,你同我一道去。”
无论赵婕妤身前死后是如何风光,甚至萧景泽登基后,追封她为皇太后,可她依旧泯然于皇陵的黄土之中,更改变了不了萧景泽年少失恃的事实。
谢瑶光每每想到这一处,就不由得为眼前这人心疼,一朝之间,丧父丧母,初初登基,地位不稳,他竟都这样熬了过来,每年除夕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