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那么多妃嫔,他哪里能个个都记住,是我有一回生辰,没留心将母亲做的衣裳穿了出去,遇见了父皇,大抵是甚少见衣裳上的绣样,他问我这衣裳是谁做的,我便老实说了。”萧景泽叹了口气,“其实我也记不清那会儿是什么心思了,也许是盼着父皇能重视我们母子,好能让我和母妃喘一口气,在这个皇宫之中不必那样如履薄冰地做人。”
谢瑶光微微张了张嘴,想要劝他一两句,可最终还是将话咽了回去,她的皇帝,能如此平静地说起这段往事,或许是已经放下了。她知道,此刻,萧景泽需要的,不是劝慰,而是她的倾听。
“后来啊,果真如我所企盼的那样,父皇对母妃越发重视了起来,即便还有其他宠妃,但也留了一分心思在水云阁,宫里的人是最会见风使舵的,眼见母妃复宠,上上下下无不换了副面孔,曾经克扣的份例一分不少的送来了,一同念书的子侄辈也不敢再当着我的面说什么讥讽的话,父皇也夸我像他。”
萧景泽同睿宗皇帝长得确实有几分相像,尤其是他这会儿微微蹙着眉,露出几分严肃的时候。
“可是母妃还是让我藏拙,我虽然不明白她的苦心,但仍旧照做了,可有些事的藏不住的,父皇让我做功课,我装作愚笨的模样,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