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调匀了呼吸,她才不紧不慢地转过身,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落落大方,起码……不能那么扭捏。
然而,等戚年转身看到纪言信的那一瞬间,那呼吸完全不受控制地……乱了。
到底是在外面住客栈,不能太过随性,纪言信身上老老实实地套着一件白衬衫,就是……纽扣系得不多。
那线条优美的锁骨就暴露在戚年的眼前,不加遮掩。那纽扣系得也是潦草,有一半塞在裤子里,另一半草草地挂出来,露出了他衬衫下精瘦结实的小腹。
戚年都不知道自己的眼神该往哪里放了,无论是打量左边墙壁上挂着的那副水墨画还是研究右边墙壁上用十字绣绣出来的牡丹花,就是不看他。
“不打算进来?”纪言信倚着门,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那眼神深邃幽沉,在走廊壁灯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得深不可测。
戚年腿肚子有些发软,她往他身后张望了眼:“邵醉呢?”
“睡了。”纪言信放缓了语速,声音低沉:“你要找他?”
她找邵醉干嘛?
明知道他是故意逗她的,戚年还是摇了摇头:“我是来找你的。”
那声音,真跟小奶猫一样,声若蚊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