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了头就着他的手,没用勺子,直接将药喝了。
杜仲手快,不等她嚷苦,就挖了一勺糖霜喂进她嘴里。
易楚皱着眉头抱怨,“舌尖是甜的,可里面还是苦。”
“真的,我尝尝?”杜仲俯身吻过来,再不是方才那般温柔,而是带了狂热的粗野,用力与她纠缠。
这如火的思念灼烧着易楚,她也有些难以自持,伸手搂住他的颈项,无意中触到他的发,湿漉漉地凉。
易楚忙推开他,问道:“你洗了头,怎么不擦干?”
杜仲无奈地说:“开头来见你睡着就先到前头换了衣服……惦记着你着急过来,没事,已经快干了。”可瞧见易楚板着的脸,仍是顺从地散了发,转了过去。
易楚拿着帕子跪在他身后,一缕缕轻轻替他绞着头发。
他的发粗且黑,摸起来硬硬的。
听说头发硬的人心也会硬,好像有点道理。她见过他狠厉的时候,面不改色地说把晓望街数百口人都杀掉,也见过他冷冷地坐在马背上睥睨一切的冷傲。
可他对她却温柔而细心,如珍似宝般呵护着。
易楚不自主地笑了,动作更加轻柔。
正此时,外头传来冬晴慌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