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上不得台面的医家女也学会贵族女子的风雅了。
陈芙说不清是什么样的感觉,心里似乎有东西轰然倒塌,可又有东西屹立长存。
易楚送走杜仲回来,笑盈盈地端起陈芙面前的茶盅,“冷茶喝不得,重新给你换杯热的。”也不指使丫鬟,径自续了热茶。
滚烫的水袅袅散着热气,陈芙双手捧着茶盅,暖意自掌心缓缓沁入五脏六腑,心渐渐沉静下来。
自己这是怎么了?
平常不是最讨厌跟别人抢男人的女子吗?
数年前,姐姐曾回家面前哭诉,说成亲不过七八个月姐夫就收了两个通房。一边哭一边骂那两人不知羞耻,当着主母的面儿就勾引男人。
娘亲无奈地劝,男人都是这样,哪有不偷腥的猫。
姐姐便道:“但凡是个良性女子,谁会去招惹别人家的男人?还是那两人天生下~贱。”
她那会年纪尚小,只听了个大概,却也知道不要做那种被人唾骂的下贱女子。
后来,她渐渐长大,姐姐再不曾在娘亲面前哭诉过,即便听说过了正月姐夫要选秀,姐姐也只是淡淡地笑。
她知道姐姐苦在心里。
没人的时候,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