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亮跟倩云不约而同地开口,“……只听从夫人跟伯爷的吩咐,绝不会有二心。”
易楚想了想,“倩云说要去浆洗房,那就由得你,至于大亮,先到更房吧。”
更房的人彻夜轮流值夜,巡更以及打更,而且要在清晨打扫院落,算是最辛苦而且最被人嫌弃的差事,比起之前在杜俍身边伺候,几乎是云泥之别。
大亮却毫不见异色,感激涕零地朝易楚磕了头,与倩云先后离开。
议事厅顿时空下来,易楚不由自主地长舒了口气,挺了挺腰背。
杜仲柔声问:“很累?”
易楚的脸红了红,她自然是累的,不但脑子累,身子也累。
可杜仲只有比她更累,因为这诸多事情都是他一条条拟定了章程讲给她,又解释何处的差事该用怎样的人。
而且,床笫之事她也没出力,任凭他在那里活动,最后又是他端了水替她擦洗。
即便是这样,她仍是困倦得起不来床,就连早饭也是杜仲端到床边,一口一口喂给她吃。
易楚觉得根本没有资格在他面前喊累。
杜仲看到她面上的羞色,心底愈加柔软如水。
这几天府里折腾得够呛,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