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几年来,还是头一回有太监上门,后来的下人没见过这阵仗,一听有圣旨,慌得先自乱成一团。
还是大章氏冷了脸,一面吩咐丫鬟把压箱底的诰命服找出来,一面让管事摆香案准备接旨。
诰命服压得年岁太久,上面的褶子都成了死褶子,又来不及现烧了烙铁烫,大章氏只得凑合着穿上身,急匆匆地领着全家老少跪在地上接旨。
没想到大太监打眼瞧了瞧众人,问道:“杜仲杜总兵可在?”
杜旼愣了愣开口道:“小侄未住在此处。”
大太监阴阳怪气地问,“这难道不是信义伯府?皇上说得清楚,杜总兵是信义伯的嫡长孙,他不在,咱家没法交代。”
杜旼自然知道杜仲的住处,忙不迭吩咐小厮快马加鞭请杜仲来接旨。
大章氏听到此话,心里已然明白,身上的劲儿也泄了大半,可再怎么着,也不敢在太监面前表现出来,传到皇上耳朵里,那就是藐视天家。
杜仲跟易楚在家里不紧不慢地喝着茶。
信义伯府的小厮急得跳脚,却没办法,白米斜街离积水潭少说也好几十里,用步量着去,赶天黑也到不了。
直到大勇赶了马车回来,杜仲才换上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