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早得麟儿,还请伯爷头前带路。”
刚刚起身的大章氏腿脚正麻着,一听此话,又生生跪在了地上。
杜府的正屋素来是信义伯居住之处,先头信义伯杜镇因养病搬到了后头较为清静的荣恩院,从那时起就一直是大章氏独自占着正屋。
可听这位公公的意思,难不成是让她让出正屋?
让屋子事儿小,可接下来呢,是不是也得把掌家权交出来?
大章氏不甘心,她十七岁嫁给杜镇为继室,到现在足足三十五年了,为了这个家,操劳了大半辈子,是要留给自己亲生的儿孙,现在要她拱手让给前头赵氏留下的孽种,她如何能够甘心?
赵氏是个短命的,她的儿子杜昕也短命,眼前这个杜仲……大章氏恨恨地想,早知道就不该因一念之差留下他的性命。
易楚已起身擦了眼泪,为难地说:“我跟相公一直住在外面,这府里不曾有我们的住处。”
顾琛奇怪地说:“这倒是闻所未闻,信义伯的嫡长孙竟然在伯府没有立足之地?”顿一顿,又道,“便是以前没有,这会也该有了。我人小见识少,只听说宫里的例,皇帝是要住了乾清宫,皇后住在坤宁宫,还真没听说过哪朝的太后娘娘住着坤宁宫。钱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