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
这次丧事办得极其简单,并无朋友上门吊唁,也没有亲戚前来安慰。
好在,顾家也不用宴客,倒是两厢得意。
顾瑶出殡那天夜里,却是落了雨。
雨点滴滴答答顺着屋檐的瓦当落在地上,声音单调而沉闷。
易楚累得要命,在雨声的催眠中,很快沉睡过去。
第二天起来后,发现院子里多了四只坛子。
易郎中道:“放在医馆门口的屋檐下,还有张字条。”伸手将字条递给易楚。
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两行字,“先生大恩,不敢或忘,今日暂别,他日再报!”
“是顾琛写的?”
易郎中点点头。
易楚匆匆赶往顾家,果然,大门上挂了把铜锁。
邻居说:“昨天夜里听到骡子叫,许是冒着雨走的……也难怪,出了这等丑事,周遭哪还有他们的立足之地?”
易楚沉默着离开,只觉得心里像是压着铅块,沉甸甸地教她喘不过气来。
顾家人都走了,自然也没人替顾瑶做头七。
易楚在家里焚了纸、香,暗暗祈祷顾瑶在那个世间能够安康如意,早点再生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