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瑶应该是想见自己的父亲吧?
易楚隐约觉得不太舒服,顾瑶不是不好,反而既体贴又能干,对父亲很是仰慕。只不过,易楚还是想,如果父亲能有个陪着他下棋品茶的人就好了。
卫氏见易楚没接话,就笑道:“庭先吃了酒,去房里歇息了,不如改天……”
话没说完,顾瑶已急切地问:“吃得很多?喝了醒酒汤没有?”四下寻摸着,竟是要动手现煮。
易楚笑着解释,“我爹酒量浅,没喝多少,歇上两刻钟半个时辰就好了。”
顾瑶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尴尬地解释,“吃多了酒最伤身子,我娘说我爹当初曾因酒醉又受了凉,病过好一阵子。”
易楚安慰她,“我爹心里有数,不会多吃。”
顾瑶点点头,也不多待,拎着篮子走了。
没多久,易郎中从屋里出来,满脸的红色已然褪去,只有身上还留着淡淡的酒味。
易楚乖巧地沏上热茶。
易郎中酽酽地啜了口,打量几眼易楚。
易楚仍是穿着平常那件青碧色禙子,梳着双环髻,可气色却好了百倍不止,莹白的小脸上泛着红晕,黑亮的眼眸里散射着细碎的光芒,看上去精神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