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树街西头有家极不起眼的面馆,跟其它铺子一样,也是前头店面后头居家的格局。店面不大,仅摆了六张长木桌。店里连掌柜、铛头加伙计才只三人。因已过了用饭时辰,店铺里客人不多。掌柜坐在柜台后面,头耷拉着,眯起眼睛打盹,伙计精神到是十足,拿着抹布将桌椅板凳擦得纤尘不染。
角落里有三四位挑脚汉子凑在一桌闲谈,从天南说到地北,不知怎地就提到赵家的惨祸。
“前几天我表叔的儿子上门要求当护院,幸好功夫不行被推辞了,否则还不定能不能留条命。”
“谁能想到,这一向显贵的人家说败就败了,也不知犯了什么事?”
“听说是……”一人压低声音。
掌柜不动声色地侧了侧头,声音便清清楚楚地传到他的耳边,“床底下的箱子里全是金元宝,得有好几万两。”
“他奶奶的,”另一人惊呼,“这么多钱,得几辈子才能花完?”
切,一群井底蛙,金元宝算什么,翡翠玉石才叫珍贵。掌柜不屑地撇撇嘴角,又垂下头假寐。
几人说的唾沫横飞,冷不防青灰色的门帘被撩起,从后门走进一人。
那人身形修长,身着鸦青色杭绸长袍,腰间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