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楚对此并无异议。
本来婚姻嫁娶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根本没有儿女的置喙之地,街坊其他姐妹都是盲婚盲嫁,相比之下,她认识荣盛已有四五年,对荣家也了解一些,还算是幸运的。
可这桩未过明面的亲事被易齐如此大剌剌地说出来,还用那种鄙夷的不屑的语气。
倘或被路过的人听到,会怎么想?
易家姐妹私下在家里谈论男人……两人的名声岂不都毁了。
易楚闷闷不乐地走在烈日下,心情就象路旁树梢的枝叶般,没精打采地提不起劲儿来。
她离家倒不单纯是为了躲避易齐,而是去买龙骨。
记得以前看过的医书上写,治疗心疾需龙骨,以色灰片整质地匀称者为佳。
济世堂也存有龙骨,可都是散碎的,药性不如成片的好。
想到辛大人硬邦邦的话语和冷厉刺骨的眼神,易楚不敢不尽心。
买回龙骨,已是正午时分。
透过医馆的大门望过去,看到易齐正俯在医馆的黑木台面上描描画画,神情因为专注而格外动人。
易楚脚步顿了顿。
易齐抬起头,甜甜地招呼,“回来了,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