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心,莫问拉开帕子一看,忍不住哭了起来。
这哪算什么伤!跟前世去大牢给大姐收尸时大姐的惨状相比不值一提。
云娉婷淡淡摇头,莫问已迭声喊车夫去请大夫。
身着绫罗头戴金玉,她的眉宇间却总凝着重重风霜,难得开颜,倪润之静静看着云娉婷,没有上前打招呼,也没有移开过视线。
云家车夫不多时回来,却是镇上只得一家医馆,那医馆关门了,拍了半天门,隔壁出来人,道是大夫被请去乡下诊视,明日方能回来。
“不碍事的,快吃饭。”云娉婷阻住莫问欲再打听其他大夫的心思。
莫问大呼小叫,主仆三人引人注目,颇让人不自在,云娉婷只吃了一点儿便起身回房。
伤口没敷药,留疤还是小事,怕是会发炎感染。
倪润之静坐着,跟同车一行人吃了饭回客房后,他没有洗漱,又下楼来,跟掌柜借了一盏琉璃灯出了客栈。
来时看到的,走得三四里地出了小镇是稻田,此时夜深人静,倪润之一步一步朝镇外走去,不浮躁,也不觉得掉身价,如于闲庭中漫步般,优雅从容。
夜风吹来,琉璃灯罩里的烛火在静寂里咝咝声响,火苗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