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手术已经成功了,可顾霜枝的视力却还没完全恢复。像平时生活的场所,颜色繁杂,很容易辨析事物。可那树林到底不同,长满了差不多形状树木,满目皆是斑驳的绿色和棕色。
虽然这个林子不大,却也不是一眼就能望到尽头的。
阮清言四处张望,时不时喊她的名字,却怎么都没得到回音。
他开始怕了。
应该说,他从刚才一开始就怕了。
暗自懊恼地又骂了自己一顿,还说什么她不在身边不放心……这下自己都做了什么?千里迢迢把她带在身边,害她发了高烧不说,现在又把人给弄丢了。
顾然要是知道的话,估计打飞的过来也得把他掐死吧。
且不提顾然,就连他自己,都想掐死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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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言不记得自己在树林里绕了多久,晌午时分,枝繁叶茂的大树挡去了大部分的阳光,时不时有几束穿过缝隙,洒在他的脚下。偶尔还有穿堂而过的清风,三下两下,吹的树叶沙沙响,对他来说却是无甚助益。
直到远处隐约传来个熟悉的声音,阮清言顺着声音赶去,才看到坐在树下的小小身影。
她大约是走累了,气色不大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