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阮清言拉住灰弭,朝着她目光的方向看去。
她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人跟着我们。”
“别闹。”他以为她又在恶作剧,说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吓他,“后面根本没人。”
“我没吓你……”顾霜枝拽了拽他的衣角,“没人的话就算了。”
她回想起那个鬼祟的脚步声,竟觉得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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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顾霜枝回家的路上,阮清言忽然提议:“其实我最近蒙眼走路有长进了,要不要再试试?”
“你练这个做什么?”顾霜枝又想起他平时在家听的音乐剧,眉眼间染上了诧异的神色。
阮清言理直气壮地沉声答道:“你不是说,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吗?”
她微微一怔,侧过脸,听到他继续说:“我也看不到的话,我们就在同一个世界了。可惜不能真瞎,还得靠眼睛赚钱养你。”
顾霜枝头一回听人说自己“可惜不能瞎”的,心想他的脑回路可能异于常人,一时之间哭笑不得:“你傻不傻?瞎眼又不是好玩。”
他轻笑一声,把她手里的盲杖拿过来,又从包里找出眼罩给自己蒙上,“你放心,我现在走得可溜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