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日国国王这才从厉鸿澈那骇人的目光中解脱出来,本是含怒,可下一眼便见那地上洒落的不雅画册,也是大惊,怒看地上痛得抽-搐的画家。
丢人透了!
厉鸿澈亲自将梁荷颂一路抱回双菱轩。梁荷颂面上还盖着手绢,也因为盖着手绢,仿佛脆弱、委屈就有掩护似的,眼泪流得稀里哗啦。“皇上这又何必,如此一来,那美貌的公主若是不愿嫁你,岂不是臣妾的罪过……”
厉鸿澈一顿。
“谁说朕要娶她。”
梁荷颂一愣,在手绢儿下眨了下眼睛。
“可……皇上也没说不娶啊。”
怀中的女人轻飘飘的,很难让人相信她还肩负着另一条生命,厉鸿澈因为她方才故意不辩解、考验他的怒气还未消,见如此,又暗叹了口气。盖在那巴掌小脸儿上的手绢,被泪水濡湿了两小片湿意。
厉鸿澈才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朕本以为,不重要的人,不值得提,却不想你这么在意。”
‘不重要的人。’梁荷颂琢磨着这五个字。他是指……那个貌美的桑日国公主么?她是来和亲的,很可能是他新任宠妃,不重要么?
回到双菱轩,梁荷颂被厉鸿澈放在了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