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哲颜怔愣片刻,突然想起——“你兄长让我带话,午时在珍棋轩外留香亭等你。”
梁荷颂脚步一顿,头也没回。
“多谢。”
厉哲颜静静看着梁荷颂远去,心底仿佛有一泉冰,在慢慢碎裂。
他就像一个已经落水、即将被溺死的人,只能看着她在那条路上挣扎,却无力去做什么、救什么。
他真的很想知道,到那时候,皇叔究竟会怎么选择。
午时,梁荷颂准时去了留香亭。梁烨初仿佛已经在亭子里等着了好一会儿,桌上的茶都不冒气儿了。
“哥哥。”
她一喊,梁烨初抬眸看来,清冽的眸光渐渐浮现笑意。梁烨初先是问了她身子可好些了,梁荷颂说无碍。郝温言与梁烨初是好友,昨日郝温言一出共,梁烨初就已经知道了情况。“温言医术高明,有他看着你,我也放心些。”
梁荷颂先是心中一暖,而后沉痛感又漫上来。
“光是身子好着有什么用?贤太死了,我这心就像在油锅里滚着!这事定不能就这么算了。是谁做的,便把谁揪出来!”
梁荷颂稍微缓和了些语气,怕梁烨初担心。
“昨日也是我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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