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鸿澈这才睁开眼睛,虚弱喘息道,“罢了,今夜多谢你。”说完猛烈地咳嗽了几声。
皇上,皇上竟然对她说“谢”?真是……难得!梁荷颂一摸他手背,还冰冷得紧。心下略有不忍,便将他双手合拢,放在怀中暖着。厉鸿澈烧着烧着似睡着了。
“皇上。这回,苦了你了……”
梁荷颂心下恻隐,本是自言自语,却不想听厉鸿澈梦呓般道:
“幸好被罚的……不是你……”
说不感动是骗人。自爹娘去世,她受尽苦楚,后虽被哥哥接走,但哥哥也是忙于官场,鲜少有掏心窝对她好的人。
梁荷颂把他双手合上,往胸口里放了一层,贴胸口放着,直到暖热了,才将他的被子角都仔仔细细地掖了一回,才走。
而就在梁荷颂离开之后,床上因为高烧昏睡的厉鸿澈突然坐了起来,双眼清醒有神,虽然两颊微微酡红,可半点虚弱之态都没有!
他穿好衣裳,翻身下床。
这时,忽然有两个黑衣人从半开的窗户翻进来,恭恭敬敬的跪在厉鸿澈跟前。
“奴才冯辛莟。”
“奴才高宝禅。”
“叩见吾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