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忠心自不必说。陆全笙暗里时常向孝珍太后通消息,从贺舍姑姑处拿好处,但到底也不会有多大威胁,毕竟孝珍太后现在还要依仗他,没有害他之心。至于小福子,是康安年的徒弟,品性也能信得过……
那,这个奸细,究竟是谁?
厉鸿澈皱眉思索了一阵儿,许久才发觉双足已经冻僵,麻了。瞟了一眼屋子忠心的炭火炉子,厉鸿澈合上奏章。平时晚上都是床上躺着的那女人将火炉移到桌边来,不远不近的,也不会太烫,也不会太冷。
宽了衣,厉鸿澈熟练地解了裙袄,临换上寝衣之前又低头打量了打量梁荷颂的身子。白嫩如瓷,凹凸玲珑,是个美人。
此时外头正下着大雪,窸窸窣窣地,夜里冷得紧。厉鸿澈看了眼贴着床里头睡的人儿,伸手摸了摸冷得跟冰似的另一半儿床被。
“皇上,您批阅奏章,臣妾先上床去把被窝暖热了,您一会儿上床睡觉就不冷了!”平时晚上,这女人假借这理由,先钻进被窝睡觉,而今晚她去紧贴着里头睡,仿佛这外头一半儿是雷池,不敢僭越半寸!
厉鸿澈暗暗哼了一声。情郎出现了,就急于与他划清界限了?
至于第二日,梁荷颂也起得极早,早早去了乾清宫。夜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