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放臣妾进去吧……好歹臣妾学了一下午,没有成果,那也有苦果啊……”
门缝里终于传来厉鸿澈的声音,又冰又冷。她似看见他咬着牙、隔着门瞪着她。
“若不给朕好好地学,只有后果!”
他不是开玩笑的!梁荷颂立刻听了出来。下月十八,就是孝珍太后的寿宴。作为太后的儿子,她这临时顶班的皇上,也是必须要上。厉鸿澈担心,她也不是不担心啊。
门外终于安静了,屋里厉鸿澈坐在案前,一手轻按着奏章,一手拿着毛笔,皱眉头瞧着奏折,可脑子里却自动回放着方才梁荷颂念诗时的模样!
“啪”一声,厉鸿澈将毛笔拍在了墨砚上,溅开一圈大大小小的墨汁点子,晕在宣纸上黑白分明。
可恶的女人,好好一首思乡绝句,在她嘴里竟成了淫-词浪-语!
罢了,她现在也还不大,不到十六。他足足长了她十三岁有余,看来往后,只能他多焦心了。
整理了整理纷乱的思绪,忽略了身上发热的疼痛伤口,厉鸿澈重新拿起奏章和毛笔,继续批阅奏章。不论如何,既然身处高位,就要对天下百姓负责。而今朝廷奸臣当道,腐-败蛀虫无数,这条路再难行,他也坚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