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大门通风,也享受片刻的凉爽。
院子里有年轻的女孩子在走着,穿着宽大的病号服,懵懵懂懂仿佛无头苍蝇,忙着避雨躲在楼下的自行车棚边,有些茫然的往楼上看。
正是周婧。
她的病号服湿了大半,头发也一绺一绺的,赤着脚,脑袋上还缠着一圈纱布。
周婧有点想不起来之前的事了,她自诩记忆力不错,但眼下脑子里空空荡荡像是能吹风似的,仿佛过往变成了一张白纸,别说是字,连个符号也没有。
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在院子里,眼下又觉得这院子似曾相识,仿佛在回忆里有一层模模糊糊的影子,但始终蒙着一层薄薄纱布,让人忍不住想揭开。
犹豫了一下,她赤着脚踏出车棚,往第一栋楼的楼上走。
走到三楼处,便见三楼的门大开着,大门上贴着一个喜字半边都被撕没了。一个中年妇人正坐在门口起了个炉子熬药,中药的味道极浓,顺着楼梯弄得满巷道都是。一边站着另一个妇人,磕着瓜子儿问她:“这药闻着有点苦,姐,您那儿媳妇喝得下去嘛?”
熬药的妇人闻言,立刻显出一点愤愤的神情,道:“喝不下去也得喝,都嫁到我们周家半年了,连个孩子都没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