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心吗?”
老猎户垂着泪,把头磕得咣咣响。他哽咽连连,把先前的话反复来说。
生命短暂如朝露。
这是他早就知道的。
在妻子死时,在儿媳死时,他越来越清醒地意识到生命的无常。
这些年,他也常想,到底到什么时候,他才能死去呢?
活着想受罪。
生命如朝露。
一切都昭示他早该死了。
可是……
可是……
卫初晗怅然道,温声,“其实你当年又有什么过错呢?家里来了来路不明的人,你下山看到官府通报,害怕我们就恶人,害你家性命,就先下手为强。你的这份心,又怎么算错呢?大约你只是以为那些官兵是要捉拿我们,而不是要杀我们吧。如果你早知我父亲会被你害得失去性命,大概你也不会那么做了。”
“正是那样!正是那样!”老猎户脸上尽是纵横交错的老泪,抬起头时,脸色苍白难看。额头上磕得出了血,他惨然一笑,何等悲戚。
一个老人家把姿态放得这么低,给自己跪下磕头求饶,换一个姑娘,也就心软了。
卫初晗只低低道,“所以你有什么不满意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