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远听见容月喊声,从前面一辆马车前探出身子,举目张望也是一怔,只见城门高挂白色幔帐,竟是国丧。秦修远手扶车辕沉默了片刻,说道,“等到了城里再问吧。”
待到城门,秦修远一家下了马车,递上了通关的文书。守城门的小吏听说是丁忧复用的太傅到了,亲自跑下城门迎着秦家一家老小要往驿站走。
秦修远站在城门下,抬眼看见十字大街道旁一片素白,道旁的茶楼酒肆闭门不开,偌大一座城市显得格外安静,一字一顿地问道,“请问,这国丧,是……”
“哎,是昨天接到的邸报,陛下驾崩了。”守门小吏叹了口气。
秦修远闭了眼睛,面露戚容,文帝和自己年龄相仿正当壮年,没想到就这么驾崩了。想想文帝待自己亲厚有加,虽然经常埋怨自己不肯过多的分担朝堂重任,磨破了嘴皮还只肯担个太傅的闲差……往事历历,秦修远终是一叹,和车夫说道,“烦劳几位了,这几日恐怕我们不歇宿了,尽早赶到京城去吧。”
秦家与皇家交往甚密,文帝那个颇为洒脱不羁的性格,即使身为国君也难得的平易,深得秦府一家尊敬。如今得知文帝驾崩,秦家众人间哀伤的气氛挥之不去,一家人没了之前欢声笑语只是闷头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