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夫立即点头:“放心,我有分寸。”想了想又道:“如今贵妃娘娘掌权,上头有姑母撑腰,驸马爷怕也不用害怕公主了。”
待屋里下人跟着周大夫出去,陈宴才是上前几步靠近床榻,规矩站在一旁,说着:“怎么了?”
“帮我与庆王,是驸马的意思吧,在府上叨扰两日,我还没亲口道谢。”
“不必。”陈宴随口应着。
“驸马倒戈,不怕长公主知道后怪罪?怎么看,成王继位才对陈家有利,驸马爷这个盘算好似不对。”
陈宴微微勾唇:“陈家百年,看似富贵荣华,内里却是脏污不堪,我无力改变,便让新帝劳神了。”
莫说是陈家,京中这些荣华了百年的大家,哪个内里不是脏污不堪,难得陈宴有心,总觉着他虽病弱,却是极有风骨的一人,陈家养出这样的公子,倒是奇了。
“只是这样?”苏靖荷继续问着。
陈宴却是抬头,看着窗外绿柳,轻浅说着:“害了我陈府的掌上明珠,怎能不付出代价。”
屋里安静了会儿,帷幔后才缓缓伸出一只莹白素手,陈宴上前,接过苏靖荷和递出的明黄布卷,待展开时却是大骇:“传位诏书!这东西王妃怎么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