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下狱,贵妃和成王,是要绝了父皇其他血脉啊。”
愈说,愈有些难过,昭阳抿着唇压抑住情绪,却感觉床榻上的陛下不住地抖着身子,诧异抬头,便听苏靖荷道:“父皇听得明白。”
见陛下面色愈加扭曲,唇瓣抖动更加厉害,又听不见声音,只能瞧着陛下神情揣测,陛下手臂无力,右手却颤抖最为厉害,好奇顺着手指方向看去,是一方书案。
昭阳赶忙上前,在书案上翻找,除了些典籍便是笔墨,并没有特别的,不免有些颓丧,若是有东西,也早被贵妃发觉,哪里轮得到她现在。
可陛下的手指一直指着,不曾转换方向,陛下如此吃力也要这番动作,必然意有所指,苏靖荷瞧了半晌,才道:“父皇指的是画。”
书案前有个画缸,父皇喜欢丹青,时常闲时画作,昭阳小时候常常进出这里,自然知道,或是画中有信息!遂赶紧将画缸里的画作一一展开。
七幅画卷全部摊开,有山水有花鸟有美人,不仅笔触,连上头的题诗昭阳都仔细瞧了许久,并没觉着不妥,苏靖荷亦上前看了眼,她也擅丹青,依然瞧不出画中玄机,却是被其中一幅美人画像吸引,瞧着纸张水墨,应有些年头,卷轴却发亮,可见被保存得极为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