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默拉静了静,叹息道:“算了。”
克洛宁不懂:“不等他吗?”
“不会来的。”安默拉摇头。
汉娜记得,安默拉跟她说“陪在我身边就好”时也是这副神情。那时候不懂她眼里到底有什么深意,现在却恍然大悟,那是相信所有人最终都要离开的表情。
如同展翅的巨鹰,这座恢弘壮阔的城池逐渐升空。
汉娜只在方舟外呆了一小会儿就受不住了。风特别大,高空冷得要命,氧气一点点稀薄下去,再怎么用力呼吸还是觉得不够。下面的海慢慢被云层隐没,景色也称得上辽阔壮美,但是汉娜没这个心情去欣赏,她不知道他们要把这条装着城池的船驶向何方。
过了一会儿,安默拉似乎也觉得无趣,她跟席欧乌尔要求进指挥舱看看。
汉娜本来没想跟去,但是安默拉走了几步又停住,明显是在等她的样子,于是只好追在那三位圣剑背后,有样学样地跟着。
她注意到席欧乌尔似乎不是很情愿的样子。这座方舟不就是为安默拉建的吗,他干嘛不情愿?
到指挥舱,汉娜才知道席欧乌尔为什么不情愿。
指挥席上坐着的男人有深黑的发和深黑的眼眸,看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