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时,也曾以为彻底查出了原因,算是间接给了这个少年一个交代。
一个隐忍而乖戾的男孩子,要是放不下这件事,沈琼宁怕他一辈子都走不出来。
然而现在看来事情的根本原因并非如此,少年恐怕之后也有所察觉,这一点从三年后这个少年依然留在这里中可以窥见一二。沈琼宁顿了一会儿,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问:“我现在觉得可能事情并非那么简单,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件事——”
“这三年来,还有没有你的同伴也因为这样的急病而死?”
少年抿着唇,一言不发地看着她。沈琼宁也没有再继续说话,两个人都沉默下来,眼神的交锋却没有停止。过了一会儿,少年咬着牙发狠地看着她,用力点了点头。
“有!”他声音急促地说,胸口因大力呼吸而起伏不定,“都是十来岁的大孩子,体弱多病的,身体有缺陷的,实在领养不出去的,慢慢都会莫名其妙地得了急病,之后就死了……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因为不听话,因为不够好,所以连活着的权力都没有了吗?!”
沈琼宁心里猛然一沉,压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陆远书本来站在原地看着她们,此刻却突然有些粗暴地打断她们的交流,声音绷得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