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混账,你不作妖不出事我才好甩啊,现在弄成这么半死不活的样子,我不管你岂不是显得我忘恩负义冷血无情?你是想让我接受道德的谴责吗?”
陆远书没有接话,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他的瞳色极深,认真凝视时要显得比别人专注得多,还带着不容错认的执着。沈琼宁和他对看了一会儿,忽而自己也无可抑制地失落起来。她长长地叹了口气,放柔了语气,带着自己也没有察觉的难过。
“我心里有个根深蒂固的想法,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沈琼宁耸了耸肩,轻声说,“这是座对我们而言都不是故乡的城市,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过的小日子。朋友总是会越交际越多,但很多时候有些事情是只有家人能做的——在病危通知书上签字,在医院陪同照顾,度过看上去不容易的难关,还有很多其他东西。”
“生老病死,要是身边连个陪着的人都没有,未免也太失败了些。”沈琼宁摇摇头,自嘲地笑了一下,“在你找到我的接任者之前,有些事情我还是没法置之不理。怎么说呢,至少我把你健健康康地交到下一任手里吧。”
“就像你家人把你交到我手里时那样。”
做一日夫妻,就像是被置于同一片干涸泥沼中的两条鱼,相濡以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