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卫崇荣剥桔子,看也不看他,轻声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卫昭瞥他一眼,半晌没有说话。的确,在有关姜澈的事情上,他太拖泥带水了,一点也不干脆。
此时,天色早已全黑,街上的花灯越来越多,还有舞龙灯的,浇铁花的……
卫崇荣趴在窗边,看得目不暇接。卫昭和君情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一边说一边对卫崇荣进行投喂,搞得他眼睛忙不过来,嘴巴也忙不过来。
看到后来,卫崇荣就有些困了,可卫昭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君情更是稳坐如山。
卫昭见儿子不时拿手揉眼睛,知道他是想睡了,就把他抱起来:“荣儿困了就先睡会儿,到了放河灯的时候,爹爹再叫醒你。”
卫崇荣含糊地点点头,乖乖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君情带着些许歉意道:“都是因为我,不然你们就能回去了。”他的身体不便,要放河灯,必须等到人群散去以后。
卫昭不想吵醒儿子,稍微压低声音道:“你我之间,还说这些,信不信我收拾你……”从小到大,君情很少跟他客气,偶尔来上一回,还真是不习惯。
“我不信!”君情的语调,明显是上扬的。卫昭的话放在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