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童下去煎药,赫连濯问他,卫昭什么时候能醒,伊殷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巫医轻叹口气,犹豫道:“回大君的话,在下没有把握,卫主子一定能醒过来。”
听了巫医的话,赫连濯和伊殷同时懵了,四道有如实质的锐利目光齐刷刷射向他,几乎要在他身上打几个洞。
巫医不为所动,平静地解释道:“过去几年,卫主子伤病不断,体质大不如前。今日的鞭伤和烙伤本身并不致命,可地牢湿气重,他失血过多,高烧不退,能不能醒来,真的不好说。”
赫连濯沉默了,片刻之后猛拍炕桌,厉声道:“若是治不好卫昭,你就给他陪葬去。”他没有办法接受,卫昭会死这个结果。
伊殷不说话,冷眼看着赫连濯,面无表情。冲着巫医发火有什么用,大阏氏栽赃爹爹的时候,你做什么去了,现在才来假惺惺,真是没意思。
转过头看着卫昭,伊殷突发奇想,自己会不会到了一个和原来不一样的世界,原先的卫昭,或许没有这样的经历。
不多时,同命相怜的父子俩的汤药都端来了,伊殷那份好办,他都不用乳母哄,自己端起药碗,咕噜咕噜就喝下去了。
卫昭就很麻烦了,侍女先是用勺子喂,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