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卫昭虚心求教,他做不到在赫连濯面前低头,但他也不想,看着伊殷死在自己眼前。
乳母忙道:“用酒,用酒擦拭全身,奴才的儿子发烧,就用过这个法子。”没有巫医,她只能尝试祖传的土法子了,也不晓得管不管用。
卫昭立刻吩咐道:“拿酒来,最烈的酒。”侍女领命而去。
烈酒很快拿来了,卫昭和乳母一起,用沾着酒的布巾给伊殷擦拭前额、前胸、腋下、腹股沟及手足心部位,动作不轻不缓,擦到皮肤发红发热为止。
除此之外,乳母还不停让人给伊殷喂温水,免得他出汗过多,缺水虚脱。
伊殷的体质很好,折腾了小半夜,体温降到了正常水平,呼吸也恢复平稳,安稳地睡了过去,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卫昭留了两个侍女下来,便让其他人回房休息,而他自己,却在炕上坐着,看着伊殷平静的睡颜。
侍女劝他歇歇,说伊殷有她们照看,卫昭摆摆手,侍女不敢再开口了。
天快亮的时候,伊殷醒了,醒来只觉浑身舒畅,跟昨天的昏沉绵软,不可同日而语。他伸了个懒腰,又翻了个身,便看到卫昭在身旁坐着,眼下青黑一片,显然是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