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很久,他才低声道:“我什么也没有想起来。”
每一个字,他都说得很慢,很郑重。于是谢青芙的眉头便如同舒展的绿叶般,渐渐的松开了。
“我想也是。”她慢慢地重新去牵住沈寂的手,感觉到他握住自己的力道如绳结扣入肉中一般的紧,便又笑了笑,“你若想起来了,一定会告诉我的。”
沈寂望着她颤抖的睫毛,许久后,才默然颔首。
两个人在草庐外走了一圈,到最后也未去试图推开那扇旧门。步行到梨花林里一棵最大的梨树下时,沈寂站住了脚步。
“张伯说,若有机会,让我将这树下的东西挖出来,便能知道一件被我遗忘了的事情。”
“你挖了吗?”谢青芙低声问道。
沈寂凝眉不语,一阵风拂过枝头,梨花纷纷扬扬的落下来,落在了他的肩上与发间。谢青芙抬头看着他清冷眉眼,仿佛又看到了那一年十八岁的少年。五年前的那一年初春,他们来到梨花林里,在这棵树下挖坑。一同跪在这树下,将写着两个人生辰八字的字条放入一只箱子,请了梨花为媒,张伯为长,约定今生今世,绝不分离。
那时候也是这样的时节,雪白的梨花落了一地,就连挖好的土坑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