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像是自言自语般冷和轻的兀自说道:“你头上的那支簪子是我刻的,但我刻得不好,所以你不喜欢也在情理之中。这没关系。替大娘抓完药后还剩下一些钱,你喜欢什么样的首饰,可以自己亲手挑选。”
“……你亲自刻的?”
嗓子里仿佛堵住了什么东西,谢青芙只说出五个字来便再也说不下去。沈寂仍旧背对着她,周围有撑着纸伞的百姓踏雨而过,伞檐淌落微冷的雨滴。
谢青芙咬着嘴唇,用力摇了摇头:“你用心刻出的东西,我却弃如敝履。你明知道无论你给我什么样的簪子,我总是会挑刺的。”顿了顿,垂下眼睫无力道,“我……就是这样的人。”
沈寂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侧身望着她。雨水顺着纸伞的边沿流淌而下,带起微微寒意,沈寂的声音像那雨水一般,泠泠响起,却又沙哑不堪:“并不是你的错,只是我刻得不够好。在这首饰店里,总能找到你喜欢的,比我刻得要好得多的簪子。”
他根本不肯听她的话,仍旧一味的替她开脱着。
谢青芙心中像是被针狠狠刺了,低着头,将眼泪慢慢的又憋了回去。她随着沈寂一起走进那家首饰店,掌柜的是个穿得花里胡哨的女人,望见沈寂身上的一身青衫与谢青芙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