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的。她望着微弱光芒中掩得紧紧的木门,不知怎么的就红了眼圈,伸手揉了揉眼睛,硬生生将眼泪逼了回去。
绣花鞋踏上干净的台阶,略一犹豫,忽的快走几步,轻轻的将手放上了渡水阁的木门。老旧的木门发出“吱呀”一声悠长的呻.吟,轻松的被推开了。
谢青芙踏进渡水院,本以为会看到一片狼藉,抑或是草木深深,岂料映入眼帘的是干净的院子,几排晾好的衣服……
还有……坐在独凳上低头洗衣的那人。
谢青芙这才想起,沈寂已经回来了。而且,他就住在这渡水院中。
他回来了,可是他不记得她了。他对她说话的态度就像是很小的时候,第一次见到她那时一样的冷淡和高傲。
灯笼黯淡的光芒下,谢青芙看清沈寂面前放着一个木盆,盆中泡着两件衣裳。他坐在独凳上,光着的双脚泡在深秋冰冷的水中,踩着一件衣裳。他吸一口气,然后低低的弯下腰去,用独臂抓住衣裳的袖子,借着脚上用的力,细细搓洗起来。
谢青芙从来不知道,洗衣裳原来能变成一件这样费力的事情。
即使是独自一人做着这样的事情,并未有其他人在场,他的神色还是高傲和冷淡的,深青色布条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