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上不是说谁有理,而是谁的势大,他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如今的知府大人恐怕做满这一任就该致仕了,不管他年轻的时候曾经如何风光,一致仕那就什么权势都没有了,别指望着从前那些人还念着你的好记着你的情,不多踩你一脚都是好的。
也无外乎这一年来知府大人的脾性收敛了许多,四处交好,对他是客气得紧,从来也没说过半句重话。
应天府整个衙门里都是知道他要高升回京的,若是这些人还没有自觉,那也实在不配在这官场中混迹。
暮色已深,原本静谧的知府衙门骤然间却变得热闹了起来,喧哗声从外院一直传到了内院来。
卢姨娘伸长了脖子一看,果真见着卢应兴快步走在前面,只是瞧着他用白布包着的额头竟然隐隐有血迹浸了出来,这脸色便不好了,赶忙迎了出去心疼地道:“应兴,你这头是谁打的?”话语中难掩一丝怒意。
自从她给知府大人做了良妾后,这应天府还有谁敢触他们姐弟的霉头?
“姐,我没事。”
眼见着卢姨娘的手要伸上他的额头,卢应兴赶忙躲了过去一脸的尴尬,又对她使眼色,压低了嗓音道:“人在后面